我講得很慢,聲音很輕,那根本不是「講故事」,而是讓自己的心潛入書(未來的書)中的時空,並且帶著我的朋友們到那時空中去遊歷一番。這也算是我的一個創作習慣,我在打好「腹稿」之後不急於落筆,願意口頭講述一遍或數遍,講給家人聽,講給朋友聽,有時對著錄音機講給自己聽。這是對「腹稿」的一個考驗,如果不能打動別人也不能打動自己,寫出來還有什麼意思?
感謝我的朋友們,她們一邊聽我的講述一邊熱淚盈眶,我的講述經常被哭聲打斷。我並不想「賺」別人的眼淚,眼淚也不是評價文學作品的唯一標準,但它至少說明,我的講述引起了別人的共鳴。尚在孕育中的作品已經得到了朋友的首肯,這對於作者,等於是「厲兵秣馬」!